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粮票,顾名思义就是过去用来买粮食的票证。对六七十年代的成年人来说记忆犹新;对现时的“80、90”后来说,也许不知它是什么“东西”,更不知到它有什么用处。
经历了计划经济和市场经济时期,今年80多岁高龄的二安白沙大院退休老职工张阿姨说:“六七十年代计划经济粮票进入千家万户,买米要粮票、买油要油票、买布要布票、买煤(煤球)要煤票,总之买什么东西都要凭票,弄得各家各户都围着粮票煤票转。那时白沙大院几乎都是一排排的红砖瓦房,住着几百户人家,职工除了工作上下班外,更多的时间都放在生活上。开门七件事,油盐柴米茶酱醋,一日三餐都围着锅灶转,那个年代,煤是不可或缺的生活材料,所以几乎家家户户都在烧煤球,煮饭时起火难,每次起火都要放些引燃物,点燃后用扇子扇风,竹筒吹风,加快燃烧速度点燃煤球,搞得白沙住宅大院一排排平房上到处炊烟冒出,乌烟瘴气,散发出浓烈呛鼻的味道,空气污染可想而知了。那时候,柳北片有两三家粮店和煤店,看见店里的人很忙,过去没有双休日,只有单休日(星期天),一大早二安大院的职工经常抢着去排队买粮买煤球,遇上人多有时候排队就要好几个小时才能办成事。交通工具多数是自行车,用来拉米拉面拉煤解决家庭运输问题,在那时自行车作为家庭的出行和主要运输工具发挥的作用不小。那个年代物质很匮乏,生活很不容易,处处精打细算,日子过得忙忙碌碌。”
在二安参加工作了四十多年的罗师傅说:“六七十年代那时的二安白沙大院住房等各种设施比较落后,职工住宿条件比较差,职工家属住的几乎是平房,但他们能正确应对困难,克服生活上存在的各种问题,有不少的职工子弟很争气,读书很用功,高考恢复后,每年都有不少职工子弟考上重点名牌大学,考上清华大学就有好几个,大院人杰地灵,是一块风水宝地。过去大院北面靠近动力站那里有一栋三层楼单身宿舍,大部份是一九六九年招来的单身职工入住。靠近公司大门南面有一栋三层楼的招待所,后来全部是七六年招来的单身职工入住。现在的二十五层旺安院后面是二安职工的老饭堂旧址。那时候单身职工全部在饭堂吃饭,单身职工都是单位的集体户口,粮票不供应到本人,单身职工没有粮票只有单位供应饭票,一日三餐只能在饭堂吃。但有的单身职工往往通过关系,平时想办法弄点粮票,有时与亲朋好友偶尔上一下饭店改善一下生活。听说二安饭堂办得好,北方人做的馒头饱子好吃,饭菜也好吃,隔壁棉纺厂不少的女青年员工都想办法通过关系弄点饭票到二安饭堂吃饭,后来弄得饭堂好热闹吃饭都得要排队。”给二安男青年有了更多与棉纺厂女青年接触交流的机会,据说后来成就了不少美好的姻缘,饭桌传情成就婚姻在一段时间里被传为佳话。
白沙大院陈师傅一家5口人,紧靠陈师傅一个人的几十元工资过生活,对那段穷日子感受最深刻:“那时连粮票都是定量供应的,因为粮票有限,每餐饭都不敢放开吃饱,如果遇上乡下有亲戚来串门,那个月的粮票根本就不够用,只好另想别的办法解决了。那时候上饭店吃饭要粮票,连在路边店吃碗米粉都要粮票,没有粮票就得饿肚子。粮票还分为全国、省(区)、市和地方粮票。陈师傅说有一次出差外地忘记带粮票,食饭问题把自己急坏了,没办法只好厚着脸皮找朋友借,搞得自己很尴尬,这一情景如今仍然历历在目。”
在二安参加工作比较早的一位姓莫的退休职工说:“刘师傅三十有几了,因为人老实,没有什么爱好,平时他很少到市中心逛街。有一次媒婆给他介绍一个姑娘,相约在市区里见面,他应约了,初次见面,谈得甚欢,中午男方邀请女方一起到饭店吃饭,由于刘师傅身上可能没带够钱的原故,到了饭店他向那个姑娘说,这餐饭‘我出粮票你出钱’的想法,姑娘听后认为他太小气,扭头走了。后来好不容易经人介绍又谈了一个,在准备登记结婚时不知听谁传说刘师傅有过‘我出粮票你出钱’的前科表现,立马又吹了!刘师傅对于这段因粮票引起的情感往事既是刻骨铭心又是一脸的无奈。”在后来的一段时间里“我出粮票你出钱”,在白沙大院青年人谈恋爱中作为口头禅传开,意思是提醒大家,由其是男同胞在谈对象时不要太小气,否则立马就吹,并告诉大家有前车之鉴,不要重蹈覆辙。“我出粮票你出钱”在那段时间里也成为老大院职工家喻户晓、茶余饭后的笑谈。
家住白沙大院的一位退休老人说:“八十年代至九十年代初,随着市场经济逐渐放开,计划经济受到了冲击,政府逐步取消阻碍市场经济发展的计划经济产物,即各种供应票证被取消,国有粮所煤店也被取消。二十一世纪,随着改革开放的不断深入,职工从改革开放中获了不少的实惠。二安白沙老大院今非昔比,新建了许多的楼房,一排排平房随之消失,一栋栋高楼建成。二安公司还投入了几百万元对白沙老大院进行水、电、气改造和环境治理,使各家各户都使用上了比较清洁的管道煤气,职工烧煤球煮饭辛酸苦辣的日子一去不复返了,老大院旧貌换新颜又重新焕发出了青春气息。过去职工家庭向往追求的‘三转一响’(自行车、衣车、手表、收音机)旧四大件,随着时代的发展已成为家庭的淘汰品,被空调、洗衣机、电冰箱、电视机新四大件替代,如今空气能热水器、电脑等现代化家电进入平常职工家庭。电动车、小轿车也正在成为一般职工的交通工具。现在的二安白沙大院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职工的生活质量得到了明显的提高。”虽然现在家庭很难见到粮票的踪影了,但是作为民以食为天的大米面粉等粮食食物在市场敞开供应随处都能见到,并且供应极为丰富。粮票已成为那个年代难以忘怀的特殊产物,它已从人们的视线中消失,永久成为职工的一种特殊的记忆,成为计划经济年代的一种历史见证。(二分公司 黄田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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